誰還看電視?

爸爸戴一副老花鏡,媽媽戴一副近視鏡,一人坐在沙發,一人躺在床上,各自刷着自己關注的博主更新的短視頻。電視也許開着,但只是背景。

這樣的畫面,幾乎成了洛奇家的常態。

近日,在走訪了位於北京市平谷區的多個社區后,燃財經發現,這裏的居民幾乎已經很少有人看電視。

年輕人早就不看電視了,現在,連中老年人也不看了。

“除了看看新聞,電視機基本不怎麼開了。”78歲的張大爺將自己的時間安排得非常緊湊,鍛煉、下棋,和老夥伴嘮嗑,閑下來的時候,他喜歡看看快手或者抖音。

比張大爺年輕的老伴兒更是連新聞都不看,“每天不是看抖音和快手的那些短視頻,就是看直播,還在直播里買東西。”

張阿姨的生活在老年人中很有代表性,大概分為三種狀態,主要是幫子女帶孩子、其次是跳舞,剩餘時間看手機。“沒有時間看電視,也不喜歡看電視,電視上的內容不如手機上的有意思。”

隨着智能手機的普及,各種繳費、出行、支付等,都可以用手機實現。北京多個社區也從2016年開始,陸續開辦了手機使用培訓班,教老年人使用手機。2018年發布的《老年用戶移動互聯網報告》显示,2012年以來,手機網民數量增長79%,老年網民數量增長130%,老年人觸網速度是整體移動互聯網普及速度的1.6倍。

而抖音和快手,是老年用戶觸網的催化劑。這兩年快手舉辦了多次廣場舞大賽,以吸引中老年人群參与。抖音也在积極布局中老年市場的生態。

當身邊開始有越來越多的朋友玩起了抖音時,老年人發現,玩抖音不僅成為了一種娛樂,更是融入某種社交圈的“社交方式”。於是,老年人在短視頻上花的時間越來越長。數據显示,近年來,40歲以上用戶對短視頻應用的使用率提升了12%,中老年網民群體增長迅速。

此前,中國網絡視聽節目服務協會發布的《2020年中國網絡視頻發展研究報告》(以下簡稱《報告》)显示,短視頻已成為僅次於即時通信的第二大網絡應用。截至今年6月,我國短視頻用戶規模達8.18億,這意味着近九成網民都在使用短視頻,且短視頻人均單日使用時長為110分鐘。而從使用人群所在的區域和年齡分佈來看,短視頻已全面下沉,在80后、中低學歷用戶使用率更高。

而這部分人,本來是電視的忠實用戶。手機尤其是短視頻侵佔了他們的閑余時間后,電視機就成為了擺設。

作為傳統娛樂方式,有線電視遭遇了降維打擊。根據國家統計局發布的數據显示,2015-2019年,我國有線電視實際用戶分別為2.39億戶、2.23億戶、2.20億戶、2.14億戶以及2.12億戶,呈逐漸下降趨勢。

隨着觀看電視人數的降低,直接受到影響的便是有線電視的運營商。

作為國內有線網絡首家上市公司,成立於1999年的北京歌華有線電視網絡股份有限公司(簡稱“歌華有線”)曾經承包了北京幾代人的娛樂生活。

但如今的歌華有線已經日薄西山。根據歌華有線財報显示,其歸母凈利潤自2017年以來,連年下降,至2020年三季報,其歸母凈利潤更是同比下滑了67.98%,僅1.51億元。

除了運營商之外,各大傳統廣電也成了“受害者”。於是他們也相繼轉型,擁抱新媒體、緊跟短視頻。

2014年,湖南廣電不惜放棄每年不菲的版權收入,舉全平台之力推出芒果TV。對於這一改變,曾任湖南廣播電視台台長、芒果傳媒有限公司董事長的呂煥斌就坦言,“能不能學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必須要做。與其等死,不如‘找死’——抱着必死的決心,才能衝出一條活路。”

呂煥斌還表示,“媒體融合留給廣電行業的窗口期始終存在,而且有彎道超車逆襲成功的機會,只能說現在起步,可能成功的概率比幾年前低一些,也可能爬坡的過程會長一點。”

快手、抖音等短視頻平台崛起后,央視及各大衛視,也紛紛入駐。如今,在短視頻平台抖音上搜索“央視新聞”,排列在第一位的央視新聞官方賬號坐擁1.1億粉絲、38.4億次點贊;其次的新聞聯播節目官方賬號也擁有高達2872.4萬的粉絲。之後的央視新聞調查、央視財經、央視一套等等均擁有超百萬粉絲。

對於這一趨勢,易觀分析文娛高級分析師王媛婭表示,從媒體角度來看,傳統媒體在互聯網上的話語權相對被動,需要足夠大的流量、成熟的人才團隊和運營模式以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短視頻作為現在最重要的媒體形式之一,傳統廣電是需要去融合這類業務。

從受眾角度來看,用戶觸媒習慣的改變以及更多更高的需求也驅動了傳統廣電去积極擁抱短視頻。

從另一個角度上說,廣電等內容的遷移,客觀上壯大了短視頻的實力,也讓電視變得更加可有可無。

“歌華有線”們的困境

“歌華有線是什麼?”這是琳兵在聽到詢問是否有使用歌華有線時的第一反應。

在95后琳兵的生活中,電視一直都有,但好像從來沒有認真看過。上學的時候因為學習壓力比較大,父母基本上不允許看電視。上了大學之後,便是手機、電腦二選一,更沒機會接觸電視。

“現在家裡的電視機,即使偶爾打開,也只是利用下電視的大屏幕投屏追劇,或者連接遊戲機等設備。”琳兵甚至自己從來沒有繳納過有線電視費用。“主要是現在沒有什麼內容必須通過電視才能了解,追劇、看視頻、網購等等,都是通過手機或者iPad來完成。”

失去“琳兵”們這些年輕用戶的背後,是陷入困境的有線網絡行業。歌華有線便是典型的代表,作為國內有線網絡行業首家上市公司,歌華有線曾是北京和河北涿州地區居民觀看電視節目的不二選擇,而歌華有線也因此有着可觀的業績。

財報显示,2001-2017年,歌華有線歸母凈利潤最高達7.61億元,尤其在2003年更是實現了其歷史的最高增長,歸母凈利潤同比增長率為94.75%。

然而,隨着互聯網的普及,歌華有線的業績迎來了持續走低。尤其是近三年,歌華有線更是每況日下。其財報數據显示,2017-2019年,歌華有線歸母凈利潤分別為7.61億元、6.94億元和5.82億元,同比增長4.98%、-8.81%和-16.18%。到2020年三季度,其歸母凈利潤更是同比下降67.98%,僅1.51億元。

不僅如此,歌華有線在有線電視基本收視維護業務上的營收同樣是連續三年下降,收入分別為11.12億元、10.47億元和10.02億元,同比增長0.28%、-5.83%和-4.32%。

來源 / 歌華有線財報 燃財經製表

而歌華有線只是有線網絡公司的一個縮影。

在互聯網崛起之前,有線網絡曾走過一段蓬勃發展時期。據財聯社報道,2003年起,我國数字電視整體轉換為有線網絡公司。之後,不僅省、市、縣,連各大廠礦企業也都建設有線網絡各自運營,有線電視網數量高峰期曾達到3000家。直到三網融合啟動的2007年前後,僅地市級以上的廣電運營商數量仍有250家以上。

2012年左右,通信運營商開始攜網絡視頻、IPTV(網絡電視)、手機電視等發展迅猛的新業務,大規模殺入廣電傳播領域。

通信運營商的加入,給彼時相對混亂的廣電行業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於是,從2013年開始,廣電系不得不置身於與電信系運營商的完全競爭之中,被迫應戰。

然而,通信運營商帶來的壓力還沒有來得及緩解,移動互聯網的迅速崛起更是給有線電視帶來了暴擊。

2013年,4G網絡的商用,為移動互聯網的騰飛奠定了基礎。據悉,到2014年中國大陸智能手機狂銷4.38億部,相當於當時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與智能手機一起爆發的還有移動APP的湧現,人們的娛樂化徹底走向了移動端。

艾瑞諮詢分析師曹宇欣告訴燃財經,當前,我國互聯網普及率已經達到67%,移動互聯網滲透率也在持續增長,人們的觸網方式變多,在內容形式愈發豐富、內容領域更加垂直細分、內容互動性更強的情況下,用戶的內容消費習慣自然分化,互聯網平台的算法推薦能夠幫助用戶更高效找到自己感興趣的內容。

相比之下,有線電視內容局限性更大,無法突破內容傳播時間與空間的局限,所以必須盡量契合主流人群、傳遞主流價值,因此越來越難以滿足用戶細分的內容消費需求。

正如曹宇欣所說,視頻平台已經大量侵佔了有線電視行業的市場空間。《報告》显示,截至2020年6月,愛奇藝、騰訊視頻月均活躍用戶規模均占綜合視頻平台的三成左右。

根據11月16日愛奇藝對外公布的2020年Q3業績報告显示,截至2020年9月30日,愛奇藝的總訂閱會員人數為1.05億人;就在愛奇藝發布財報的4天前,騰訊也對外披露了其2020年Q3業績,財報显示,截止9月30日,騰訊視頻服務會員數達到1.2億,同比增長20%。

《報告》還指出,2019年,各大視頻平台共上線網絡劇275部。優酷、愛奇藝、騰訊視頻、嗶哩嗶哩四大平台新上國產動畫數量累計為104部。在騰訊視頻、愛奇藝、優酷、芒果TV等21家網站上線播出的網絡綜藝節目共407檔。

“這些視頻平台的資源遠比電視豐富,可選擇度更高。”琳兵只在網絡上追劇,在她看來,電視上追劇,太受時間和空間限制,“在網上,我想看就看,想在哪看就在哪看。”

電視機變成“显示器”

“現在的電視機,很多時候更像是一台显示器而已。”

洛奇是一位85后的個體經營者,他告訴燃財經,電視帶來的“美好生活”只是在小時候,確切地說是中學之前。

洛奇對電視最初的記憶是黑白屏、大屁股和天線桿。

“能收到的頻道數極其有限,基本上就是央視那幾個頻道和當地的地市級頻道。”洛奇對電視比琳兵多了一份情懷。“不僅台數少,清晰度也差,偶爾趕上信號不好,整個電視屏幕都是‘雪花’,這個時候就需要去外面的天線桿轉兩下或者踹兩腳。”

洛奇對電視,有着和《我和我的祖國》里《女排》那段情節一樣的記憶,“為了看電視,房頂的天線時不時就需要有人手動尋找信號。”

洛奇對電視最美好的記憶是有了歌華有錢之後,“在村裡普及歌華有線后,電視的清晰度和頻道數從此有了本質上的提升。”

“當時家裡人幾乎每天中午都會看《法治進行時》,晚上看《新聞聯播》。周末的時候,吃完晚飯,全家都要一起坐下來看電視,還會因為劇情、喜歡的角色不一樣而產生爭議。”彼時,豐富的電視節目給洛奇打開了新的視野,即使是多年以後,他依然記憶猶新。“記得當時最喜歡看的就是浙江衛視、江蘇衛視、湖南衛視和東方衛視,不僅僅是影視劇內容豐富,還有很多的綜藝、娛樂節目,如《非誠勿擾》、《快樂大本營》、《我愛記歌詞》等等。”

但隨着移動互聯網的快速崛起和智能手機的普及,慢慢地,洛奇和他的同齡們的吸引力被互聯網吸走,“隨時隨地捧着手機”成了洛奇的常態,電視成了父母的專屬產品。

而短視頻的興起,將父母一輩也從電視機面前拉走。“之前,父母也會用手機網購、看劇,但依然會看電視,只是時間減少了很多。”而從去年開始,洛奇家的電視機就基本不怎麼開了,“去年,父母先後迷戀上了短視頻,一個喜歡看快手,一個喜歡看西瓜視頻,每天沒事兩位老人就各自抱着手機看視頻。”

“以前是父母天天嫌我們是‘網癮少年’,每天只看手機不陪他們。現在我們周末回去,他們都沒時間坐下來和我們說話,就算說話,也是分享他們關注的博主又發了什麼好玩的視頻。”洛奇充滿無奈的告訴燃財經。

正如洛奇所言,曾經電視的忠實粉絲們早已轉戰平台,在抖音和快手裡度過晚年的娛樂生活。

家住北京平谷的王阿姨表示,她曾經是個不折不扣的電視迷,尤其迷戀養生類節目。沒有智能手機的時候,王阿姨每天必看的節目就是“養生堂”,還會拿個小本記筆記然後再傳達給孩子們。“還有各種電視劇,曾經連續很多年暑假都會看《還珠格格》,特別喜歡‘小燕子’。”

而隨着王阿姨對移動互聯網接觸的深入,電視機現在也成了家裡的擺設,看短視頻已經為了她的主要休閑方式。“愛上短視頻還是因為疫情。以前是閑下來的時候,經常去樓下跳跳舞,但是疫情發生后,減少了外出,在家閑得無聊,發現短視頻很有趣,看着看着就入迷了,不知不覺一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王阿姨現在的閑暇時間已經完全不看電視了。除了幫忙帶帶孩子之外,大部分時間就是看西瓜視頻和抖音,甚至跳舞的時間都少了,“這東西(短視頻)看多了會上癮啊。”

“上癮”的不止王阿姨一人,《刷“抖音”等平台短視頻上癮怎麼辦?心理諮詢師:都是“獵奇心理”鬧的!》文中,李女士就表示,她也不想沉迷於短視頻,可她多次刪除軟件后還是忍不住會重新下載。“這些軟件好像有魔力,讓我只要有時間就想看。”

當然,除了內容自身具備吸引力之外,“抖快”在吸引老年群體上還另有妙招。

尉阿姨告訴燃財經,她每天都會通過看抖音和快手的極速版“賺錢”。“自己提現過一次,我愛人提現過兩次,20元左右。”

另一位劉阿姨也表示,自己看短視頻半年的時間,一共賺了80餘元。而身邊的朋友也都在上面“賺錢”,最多的每天可以賺1元錢,一個月也可以賺30元左右。

來源 / 受訪者供圖,左抖音極速版,右快手極速版

在“抖快”極速版上,每天簽到得金幣,看視頻賺金幣,猜成語贏金幣,看直播領金幣等等,金幣可直接折算成現金,1萬金幣1元錢。

除此之外,在快手極速版上,首次邀請新用戶還可獲3元現金。而在抖音極速版上,則显示,首次邀請好友最高獎勵38元。

尉阿姨表示,自從了解到“抖快”極速版可以賺錢以後,自己和先生兩個人每天下班到家就會打開APP來“賺錢”。

在尉阿姨看來,既看了喜歡看的內容,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雖然賺得不多,但多少也是錢。”

短視頻的降維打擊

如果說視頻網站給有線電視帶來的是第一波衝擊,那短視頻的崛起,則是對電視的降維打擊。

《2020老年人互聯網生活報告》显示,60歲以上的老年用戶日均使用互聯網時長達到64.8分鐘,比40歲以上的用戶多16.2分鐘,也高於平台用戶平均水平。

抖音、快手,是老年用戶使用互聯網的主陣地。

“刷不完的搞笑段子和養生知識,還有醫生教你抗衰防老,專家給你科普日常小知識,甚至有情感專家教你怎麼處理婆媳關係等,這些內容都很吸引人。”當身邊開始有越來越多的朋友玩起了抖音時,年過六旬的劉嵐也成為了抖音的重度用戶。

以“抖快”為主的短視頻平台,除了搞怪、輕鬆以及娛樂等內容之外,同樣存在着大量的影視劇的剪輯版。博主通過剪輯、解說、拼湊等形式,用短短5分鐘、15分鐘的時間幫你看完一部電影。於是,在壓力大、節奏快,碎片化時間增多,較長閑暇時間缺乏的大背景下,短視頻這種形式讓人們在碎片化的時間里能夠獲取壓縮過的大量內容。

而且,抖音上的視頻剪輯操作簡易,功能也更多,分享更簡單,非常方便中老年人的傻瓜操作。

可以說,短視頻時長的增長以及內容的多樣化,在極大的滿足了人們娛樂心裏的同時,也在逐漸滿足不同用戶的需求。

近年來,老年移動網民對短視頻的迷戀也成為引人關注的“現象”,艾瑞諮詢分析師曹宇欣分析,主要有以下幾個原因:

首先,老年網民的增長。中國老齡人口正處於明顯的增長階段,其使用互聯網的比例也在不斷上升,在未來,中老年群體將成為我國互聯網的主要群體之一。

其次,很多老年人面對退休生活沒有具體規劃和準備。大部分老年人退休后,面對大量空閑時間,尚未做好充足的準備和規劃適應退休生活,此時,諸如短視頻一類的移動互聯網內容觀看門檻低,通過平台算法的精準推薦,更容易通過大量豐富的內容,持續吸引老年人的注意力。

再次,短視頻內容與老年人情感和心理需求的契合程度高。當前,我國短視頻行業進入成熟發展階段,創作者高度活躍,平台上UGC內容豐富,很多貼近生活的內容和話題比較容易引起老年人的情感共鳴。

但同時,曹宇欣強調,豐富有趣的短視頻內容一方面能為老年人提供有益的信息,但同時存在的風險是,一些歪理邪說、洗腦式的內容也容易使老年人偏聽偏信,甚至受騙受到經濟財產損失,“這一類內容也是平台和監管部門需要共同採取有效措施的重點。”

易觀分析文娛高級分析師王媛婭對此持相同觀點。她表示,無論是哪個年齡段的人,在物質生活得到滿足時,都會對精神生活有一定追求,老年人生活較為單一,更需要情感的陪伴。而短視頻能夠滿足老年人的精神需求。此外,短視頻平台能夠根據用戶畫像,行為偏好等數據進行智能推送,為用戶呈現更契合的內容。“老年人關注的內容較為集中,短視頻推送的內容更易貼近他們的喜好,從而使老年人沉迷短視頻。”

業內人士表示,中老年用戶已經成為抖音、快手許多頭部賬號的重要粉絲構成。在一些情感類頭部賬號中,中老年用戶的粉絲佔比很高。比如抖音上的“塗磊”,41歲以上粉絲佔比24%;快手上的“四川可樂”,41歲以上粉絲佔比“34%”。

王媛婭認為,互聯網的高度普及,受眾收看節目的渠道越來越多了,收看場景也不僅限於坐在電視機前,互聯網還能夠將許多傳統媒體的內容聚合在一起,為用戶提供更加豐富的內容。因此,收看渠道和收看場景的多樣性,以及收看便捷性會影響受眾的觸媒習慣,從而瓜分了以有線電視用戶為代表的傳統媒體用戶。

另外,有線電視相比智能電視普遍資費過高,也是造成受眾流失的原因。新媒體時代用戶時間是粉塵化的,短視頻很好地捕捉到了這一點,短時間內傳遞趣味性的內容能夠更容易地搶佔到用戶零散的空閑時間。而且短視頻內容相對製作門檻較低,為大眾提供了內容生產的條件,大眾可以自己製作短視頻上傳到平台,豐富了平台內容,也讓用戶擁有了更強的互動感。

根據QuestMobile的數據,在互聯網上,46歲以上的月活躍用戶為1.53億,而中國50歲以上人口超過4億,60歲以上人口超過2.5億,也就是說,中老年用戶還有2-3億是潛在用戶。這個龐大的增量群體是電視的命脈所在,也是抖音、快手等互聯網公司的必爭之地。

【本文作者曹楊,由合作夥伴燃財經授權發布,文章版權歸原作者及原出處所有,轉載請聯繫原出處。文章系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立場。如內容、圖片有任何版權問題,請聯繫(editor@zero2ipo.com.cn)處理。】【其他文章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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